第42章 征服的乐趣

沈寒深的吻如疾风骤雨,绵密而细致,将她困守的无所遁形。爱欤珧畱

  他亲吻她小巧如珍珠的耳垂,哈出的热气令她不断的战栗,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带着属于男人的侵略气息。

  她的身体随着她的心一起,莫名惊骇的震荡着。

  她的身体发出了各种疯狂的叫嚣的念头,她知道自己会随着他一起沉沦,这恐怕是她永远也无法从何慕年身上得到的体验。

  因为他不是一个可以让秦微微心甘情愿折服的男人,永远不会是嫔!

  但是老天偏偏选了他,让他作为自己的丈夫,这也意味着她没的选择。

  当沈寒深将手伸进她衬衫的底部,他冰凉的手熨帖着她滑腻而滚烫的肌肤时,她蓦地将他的手抽了出来,呼吸急促,脸色潮红,眼神闪烁,却无比清晰的说:“先办事吧,事情都没办过,谁知道你行不行呢。”她的话语里也带着轻微的颤音。

  他轻笑不止,手依旧流连在她纤细敏感的腰肢上:“先收点定金不应该?窿”

  “真办成了本金都是你的,还缺这点利息?”她斜眼腻他,“不会对自己没信心吧。”

  他眼中满是戏谑光华,凑近她脖颈,摇头淡笑:“微微,你这是对我使激将法呢。”

  “我只是不想你太过狂妄自大,说了大话却没办成,那我……”

  “那你的牺牲就没意义了,是吗?”他幽深的目光中隐隐透着犀利,以及瞬间洞悉万千的睿智。

  他懂,他什么都明白,秦微微一丝一毫细微的想法都逃不逃他的眼睛。

  她倒抽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她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她点头称是。

  他继续笑,手掌在她小巧秀丽的脸上流连,幽光流转,低哑的开口:“微微,你真觉得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值得吗?”又是这个问题。

  她问宋雨霏同样的问题,所以她站在了这里,沈寒深又问她这样的问题,她告诉他:“只要你办成了,就值。”

  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敛去,剑眉中透出薄怒,他的手断然袭上她细嫩的脖颈,他的怒气来的那么突然,秦微微毫无防备,他只要一个用力,就能捏断她的脖子。

  风和丽日骤然换了疾风暴雨。

  秦微微后退两步,背抵着墙壁,被他提着,脚步微微离开地面:“秦微微,你就非得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忍耐力吗?你觉得我会一直这么毫无顾忌的纵容你吗?”

  “咳咳,咳咳——”秦微微慢慢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我知道你不会。可是你知道这样胜之不武,对吗?”

  他虽然盛怒,却没失了理智,很快放开了她,只是余怒不加掩饰,那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戳穿,他换了冷笑:“你倒还是了解我。”

  看着秦微微揉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喘气,他也点头,调整了自己的呼吸:“OK,秦微微,我不喜欢勉强人,尤其是你,我要的是你的心,我要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只要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就没问题。”

  六年的时光都过了,他安静蛰伏这么久,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强大的猎物,都享受征服的乐趣,过程比结果重要,他们都喜欢看猎物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俯首称臣。

  秦微微见他冷静下来,背过身去,望着外头漫天星辉,心悸之余,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拎起包,颤抖着身体飞速离去。

  沈寒深一直站在窗口目送着她的背影,明明那么害怕,却要伪装坚强。

  她送上门来自取其辱,都是为了那个叫何慕年的男人。

  他何德何能,让如此一个女人费尽心思,为他奔波。

  晚风吹动她的秀发,同时灌进她的脖子里,凉意袭来,秦微微才如梦初醒,打了个趔趄,她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从那里面走出来的。

  何慕年啊何慕年,现在的他,与古时的卖妻求荣又有何区别呢。

  秦微微苦笑不止,不敢在这里多呆,怕后面有洪水猛兽谁上来,更怕遇上什么不该遇上的人。

  拖着虚弱的脚步回到家里,何慕年正在煎药,煎的是秦海兰上次给秦微微拿回来的药,壮阳补肾的。

  满屋子的中药味。

  也许其他人会觉得难闻,可是在秦微微的鼻子里,这比花香更好闻,这是一种醇厚的自然的淳朴的药味。

  这也是秦微微第一次看到何慕年如此的积极主动。

  她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微微,你回来了。”他围着围裙,一脸的家庭煮夫贤惠样,“我也给你熬了,等凉了就可以喝了。”

  “谢谢。”她坐在沙发上,缄默着。

  何慕年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眼神也透着小心的意味,秦微微知道他要问什么,就发了善心,主动告诉了他:“我给沈寒深打过电话了,他没答应也没拒绝,看看再说吧。”

  “真的?微微,你真是太好了。”何慕年得意忘形的将秦微微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的,他欣喜若狂的神情里,好像事情已经铁板钉钉。

  头顶柔和的吊灯在她的眼神跟着旋转起来,她有气无力,等他主动将她放下:“微微,你饿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不用了,我没胃口,我好几晚没睡好了,我想休息,你别吵我。”

  “那你喝了药再睡吧,咦,微微,你脖子是怎么了?”

  她一惊,凉意卷过全身。

  “怎么这里这么红?”何慕年凑近她,想看的更仔细。

  “是吗?”秦微微飞快的跑进洗手间,看到是脖子前红了一大圈,并没有其他的痕迹,这才垂下肩。

  做贼心虚,果然累。

  何慕年跟进来:“怎么回事。”

  “哦,被小虫子咬了,抓红的。”

  “我去给你拿药,擦擦,免得感染。”

  她没有阻止他。

  缠绵了几日的感冒君一直对她纠缠不休,秦微微喝了中药,安神的效果倒是不错,伴着药香,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如果可以一直睡下去,什么都不用想,该有多好。

  六月。

  一年中学校最为忙碌的两个月之一。

  还有一个月,在一月。

  期末考试之前的一个月,总是特别的忙碌而疲惫。

  炎热的天气让人提不起干劲来办事,午饭后就昏昏欲睡。

  秦微微看了课程安排表,在上完了最后一堂课之后便宣布,下周开始自己复习,然后等着期末考试到来便可以。

  按照以往的惯例,老师都会给他们划范围,力求有针对性的复习,可是今年学校搞改革,开会时已经三令五申,不能再给学生划范围了,要真正的分出优劣好坏。

  当她说出所有内容都在课本上时,一片哗然。

  厚厚的一本哲学书,真要啃完,不死也脱层皮了。

  秦微微心情不好,他们吵得她头疼,她只好使出杀手锏:“谁要是还有意见的,直接挡掉!”

  一时间,又是集体默然。

  她终于明白为何希特勒要搞纳粹统治了,这种唯我独尊的统治方式,真是立竿见影的爽!

  她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对他们说:“好了,都自己复习去吧,咱们下周见。”

  一连几天,沈寒深都没有给她任何的消息。每过一天,她的心就释然一分。

  何慕年这几天却过得灰心丧气,最残忍的莫过于希望一点点落空。

  每天秦微微一回去就追问如何如何了,如果真有消息,也是先到他们人事局的,又岂会先到她这里呢。

  搞得她越加不想回那里去了。

  张文英依旧在住院,秦微微下了班还是会过去看看,但是从没留过夜了。

  上次病房外的事情她绝口不提,好似从未发生过,可是已经横亘生长的刺,绝不可能轻易拔除。

  日积月累的不去触碰,以为埋得更深就不痛了,其实只是她自欺欺人的暂时掩盖罢了,等哪一天爆发的时候,效果是惊人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她都明白。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过下去,最好不过。

  去医院就带一些水果,客气而周到,但是话不多,基本是张文英说一句她答一句,有时候秦微微不愿意回答,便会用一种复杂的淡然的目光看着她,不言不语,张文英许是被她看怕了,次数多了,就会讪讪的闭嘴。

  也可能是因为何慕年没能升职,让她觉得颜面无光,让她觉得在秦微微面前抬不起头来。再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总之,她的态度收敛许多。

  这个改变,秦微微很满意。

  七点,何铁军来病房接班。

  秦微微准时离开,并不多做停留。

  她关上门,不急于离开,因为这时候往往能听到张文英对她诸多的评价,不满的抱怨的,那些不敢再秦微微面前说的话,她会统统一股脑儿的说给何铁军听。

  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觉得心痛反感,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妈,又何必要那么在意呢。

  只是让自己难过罢了,人家根本不知道。

  于是秦微微也看开了,听完了张文英今天的抱怨,她收拾心情,去找秦海兰。

  结果,在转弯处撞上了陆飞扬。

  他块头大,步子快,差点将秦微微撞飞。

  秦微微连退几步,撞到了放在走廊上的病床,这才停住。

  “抱歉,”陆飞扬快速揽住她的后背,“秦微微?你没事吧?”

  “没事。”她站直,一脸诧异,“你怎么在这里啊。”

  “哦,淑琴住院了,我正巧来看看上次没看成的一个朋友。”他看着她,眉宇间缓缓舒展开。

  那一次,他在医院捡了她。

  “上次真是麻烦你了。还有,淑琴姐住院了吗?怎么回事啊。前几天看到还好好的啊。”

  “急性阑尾炎,在内科住院部。”陆飞扬说,“已经做完手术了,没大碍了。”

  秦微微追问:“在几层几号床啊,我去看看。”

  陆飞扬也没有阻拦,告诉了她具体的病床号,秦微微自己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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