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好啊暗点公子

  如此,银货两讫。

  白禹给沈玉凝银子的时候还有点不太舍得,硬是被小包子抢了回去,一口一句:「这是我娘的!」

  面具男买下醒酒丹随手丢给自己的手下转身要走,白禹却又上前一步将人拦下。

  「贵人,我这儿还有点其他好东西,您要不要看看?」

  面具男来了兴致:「哦?拿出来瞧瞧。」

  白禹又掏出一个油纸包,里头包着一点膏药:「墨阁的流光膏,祛疤的,京城那些夫人小姐都在重金求买!」

  「这东西有点意思,什么价?」

  「八百两!」

  沈玉凝和小包子在旁边看热闹,听闻这个价格吓的一个趔趄:「你怎么不去抢啊!」

  「妇人之见!」白禹十分鄙视的瞥了她一眼,又对面具男谄媚道:「如何?」

  「她说的没错,你怎么不去抢呢?」面具男叹了口气,负手说道:「我来水镜城是收货的,你直接给我开口八百两,我转手再卖哪有利润,便宜点吧。」

  白禹痛定思痛:「便宜也行,但我有个问题。」

  「你说。」

  「就是为啥我在这里叫卖都没人搭理我?害我有货也卖不出去啊!」

  「这水镜城混迹着三教九流,常行欺盗之事,以次充好,以假冒真更是屡见不鲜,因而慢慢来水镜城的人都带足了心眼儿,除了和相熟的人、相熟的店铺做生意,轻易不会相信生面孔。你若真想卖货就去找个店铺寄售,或者拿去拍卖行吧。」

  白禹感激作揖:「多谢提点多谢提点!不瞒您说啊,我还有一样好东西想卖给水镜城的城主,您要是肯告诉我水镜城城主怎么找,我到时候就给您十两银子当辛苦费,如何?」

  面具男冷哼道:「打发叫花子呢?」

  沈玉凝一旁拱火:「要我说,你直接把这流光膏送给人家呗。」

  白禹那一脸不舍的表情倒也不是演出来的。

  「要不……半价卖你?」

  面具男道:「你问错人了!我不知道怎么找城主,东西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卖卖卖!八百两!」

  「方才不是说给我便宜些吗!」

  「七百九十九两!」

  面具男扭头就走,任白禹怎么叫也叫不回来。

  痛失七百九十九两,白大侠懊恼极了!

  小包子一旁咯咯直笑,他又没好气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害我醒酒丹这么便宜的卖了。」

  小包子负手点头:「我也觉得我这个主意甚好!」

  白禹作势要打他屁股,小家伙连忙躲到沈玉凝身后。

  「好了好了,小包子也想帮忙嘛,谁想到这里的人这么冷漠,都混不熟的。」

  「盟主没听他说吗,这里的人何止冷漠,都带着一百个心眼来的。咱们要么回去问那个店小二,要么就只能无头苍蝇一样碰运气。」

  三人垂头丧气的找了个角落蹲着,看着眼前男男女女来来往往。

  隔壁一大汉在表演口喷火焰,赢来一片叫好。

  沈玉凝道:「你有没有什么胸口碎大石的绝技,说不定能引来城主注意,最不济也能和这些人打成一片。」

  白禹道:「您别碎大石了,直接碎属下吧。」

  也不是不行啊,就是有点费人……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时,小包子忽然抓住一个人道:「娘亲娘亲,这个人偷我东西!」

  被抓的是个黑巾蒙面的男子,见状要跑,却被白禹一个擒拿又抓了回来。

  「好啊!」沈玉凝活动着手指气不打一处来:「这水镜

  城还真是小偷遍地走!偷了什么,赶紧交出来!」

  不然她武林盟主正好一肚子气没处发呢,不介意教他怎么做人。

  那男子却瞪大眼睛道:「我什么都没偷!」

  「偷了!」小包子指着他道:「偷了爹爹给的玉佩!」

  「小小年纪就敢说谎,家里大人都是死的吗!」

  「呦呵!」沈玉凝撸袖子道:「你偷东西还有理了!我家孩子怎么不说别人偷的,偏说是你偷的!」

  对方露出来的眼睛瞬间变的凶恶起来。

  白禹也正憋着一肚子的恼火,直接在他肚子上顶了一腿:「说话,问你话呢!」

  「没!偷!」

  「还敢嘴硬!」又是一腿:「没偷你跑什么!」

  「一个假盟主,休要欺人太甚!」

  黑巾蒙面男的话把沈玉凝和白禹都吓了一跳,白禹下意识把人松开:「你?」

  他随即对上白禹,恶狠狠道:「被识破了又如何!今日孟临宵不在这里,就凭你们能奈我何?」

  沈玉凝道:「你是什么人?」

  「还在装呢?你敢把我揪出来,是不是以为今天来的就我一个?」

  「不是不是!」沈玉凝指指旁边的小家伙:「他揪的!」

  小包子依旧一脸无辜,甚至还笑的有点开心:「娘亲,他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

  「我们宫主只怕做梦也没想到,让我们大动干戈从江南追到君北,还损兵折将的盟主竟然是个冒牌货!」

  「公主?」白禹惊道:「你们是皇宫的人?难道盟主对公主做了什么始乱终弃之事?」

  「你们宫主才被始乱终弃了呢!」黑巾蒙面男大怒:「我们宫主是救世之主!」

  沈玉凝又一言难尽的看向白禹:「他说的是大慈大悲宫啊!你怎么回事!」

  白禹吓的连忙躲在她的身后:「属下没敢往这方面想……」

  「那你就敢想皇宫里的公主?」

  「额……主要是……盟主确实能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你是说……我哥?」她对白禹附耳说道:「我哥还有这样的风流往事?那最后为什么没成?难道是因为我爹棒打鸳鸯?」

  「倒也不——」

  「够了!」黑巾蒙面男气急败坏道:「死到临头还在这里交头接耳,看来还是没将我大慈大悲宫放在眼里!」

  「不不不,我一直很害怕你们。」沈盟主一脸诚恳道:「你们又神秘,又强大,还总是出其不意,一看背后就有着缜密的策划和完美的协调。最重要的是,好像除了纪筎,我似乎没跟你们大慈大悲宫的人有过任何交流,今天见到你不免有点兴奋。」

  「我也兴奋!」白禹附和。

  黑巾蒙面男冷哼道:「你还算是有些眼力见的,不过纪筎算什么东西,他在我们大慈大悲宫根本排不上号,死了也是活该!」

  「不能这么说吧,我怎么听说,他还是你们大慈大悲宫的护法呢。」

  「那是因为木护法没人做,这才轮到了他。」

  「原来如此……」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隐秘之事,纪筎觉得自己在少阳派是不被认可的那一个,殊不知人家魔宫也没认可他啊,还真是值得同情。

  他们这个角落的紧张气氛似乎和净眉台的喧嚣格格不入,不过没关系,沈盟主十分擅长缓和两个人之间的紧张。

  「对了,还没问尊驾在魔宫是哪位护法?」

  「你不需要知道。」

  「你应该说让我猜猜看。」

  黑巾蒙面男来了兴

  趣,双手环胸看着她道:「那你倒是猜猜看。」

  「我猜,您是土护法吧?」

  那人没说话,黑巾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沈玉凝笑道:「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猜出来的?」

  「就算是个假盟主,跟我们大慈大悲宫打了这么多次的交道,用脚指头也能猜得到吧!」.z.br>

  「我不光知道你是土护法,我还知道你是暗点公子!」

  这下别说这男人,就连白禹也惊了一跳:「暗蚀派?」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慈大悲宫一共五位护法,金木水火土,如果我没猜错,金护法的职位早被你们宫主承诺给了无垢山庄庄主江不沉,木护法是纪筎的,水护法是个女人,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会伴随着雨天,至于火护法……」

  这般一联想她不难猜到,当初哥哥死时,出现在客栈的两个人,用着带火的鞭子,定是火护法。

  而那两人死后,这几年,又有一人顶上护法之位,就是后来杀死江啸谷又在火海中火遁的那个魔宫弟子。

  可按江不沉所说,魔宫宫主已经当着他的面处死了火护法,以换取他的忠心,应该还没来得及安排别人。

  「火护法两年前就已死在我哥手上,剩下的,就只有你了,土护法。你放着好好的暗蚀派掌门人不当,为何要去投效魔宫呢?暗点公子。」

  黑巾蒙面人沉默了片刻,眼底藏着凶光。

  「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但你若是今日放我一马,我让我哥给你一个回头是岸的机会。」

  「你哥?」暗点公子低声冷笑:「他现在在哪?既然你是冒牌的,你哥,还活着吗?」

  「你们竟然连我哥走火入魔危在旦夕的事情都知道?!」

  黑巾蒙面人微一怔愣,忽而哈哈大笑:「堂堂武林盟主沈玉龙竟然走火入魔了!真是天助我大慈大悲宫!」

  「卑鄙!」沈盟主握紧小拳头,目光炯炯:「墨神医是我哥的忘年至交,有他在,我哥定会脱离危险,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黑衣人冷哼:「那又如何,待我宫主获取《先帝遗册》的秘密,你们武林盟算什么,江湖算什么!不过都是宫主的脚下泥尘而已!凡是敢以武犯禁者杀!目无天子者杀!狂悖之徒皆杀之!」

  沈玉凝心底一沉,他说的话和纪筎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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