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七、夺舍之战【下】
三百八十七、夺舍之战【下】
“你……你这小子竟敢毁老夫的第二元神?!找死!”韩家老祖也没料到自己的第二元神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没撑住,就被叶恕干净利落的沾光切菜了,当真是一分惊讶两分痛惜,剩下的七分却全然是被落了面子的恼羞成怒。
当即一声怒喝之后,就见那片血海中骤然分出数条水桶粗细的血柱,在虚空中一滚便化作数条血蟒,张开血盆大口便朝叶恕扑来。
叶恕目光一闪,手掐法诀朝天一指,头顶三色雷云大阵中立时雷光大作,无数密密麻麻的金色雷柱轰然落下,组成一道雷幕屏障将他护在其中。
那些血蟒一扑到这片雷幕上,便立时如水入油锅般发出一阵噼啪炸响,竟瞬间就被那片雷幕消融了小半身躯,当下如受惊一般急忙向后退去。
但这时又见无数闪动着雷光电弧的银色长链骤然从空中雷云中飞出,瞬间就将那些血蟒全部结结实实的缠了起来,随即便见银色雷链猛地收紧,那些血蟒立时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拉进那片金色雷幕之间。
当即便听一阵惨厉的嘶鸣声响起,不过片刻之间,那些血蟒就在雷柱轰击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恕冷冷一笑,韩家老祖的这些血海一看就是种邪门功法,而他的神雷就恰好是这些邪门功法的克星,韩家老祖想凭这点手段就解决他,也未免太过小看九曜神雷大阵的威力了。
接着叶恕法诀再变,那无数银色长链与金色雷柱立时方向一转,相互缠绕在一起化作一条金银两色雷电长龙,直接朝血海中的韩家老祖轰去,那些血海在这条雷电长龙面前便如融雪一般,根本没有任何阻挡之力,眨眼间便让那条雷电长龙扑到了韩家老祖身前。
“小小把戏,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
血海中传出韩家老祖一声冷哼,随即就见上方那片五色彩霞中倏地一下冒出一只霞光大手,一把就将那只雷电长龙捏在手中,而任凭那条长龙周身金银两色雷光乱射,甚至直接喷出数颗紫霄金雷、乾天心雷轰去,那只霞光大手却巍然不动,似乎根本不在乎两大神雷的轰炸。
“混沌神光?”
叶恕双目一眯,心中一动,空中那只灵禽七色立时朝那只大手迎了上去,身后七彩尾羽一扫,一道长虹般的七色霞光立时落到了那只霞光大手上,两种彩霞一接触之下,立时如遇到克星般相互消磨起来,片刻间就消磨一空,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灵禽,竟然能克制老夫的混沌神光?!”血海中的韩家老祖看到这一幕,不由大吃一惊,毕竟他不是第二元神,之前未曾见过七色,也不知道七色的彩霞恰好可以克制混沌神光,而如今知道这一点后,他本来因为凌若虚的意外出现就跌到了八成的信心,此时再次跌落数成,只剩下三成不到了……
而这时见七色神光奏功,叶恕也毫不迟疑再次催动那条雷电长龙冲向韩家老祖,同时也令七色不断扫除一道道七彩长虹,朝空中的大片混沌神光横扫过去。
韩家老祖眼中突然凶光一闪,一声大喝之下,整个身躯竟瞬间膨胀起来,身上的衣衫霎时被膨胀的身躯直接撑裂,露出一身闪动着金属光泽的结实肌肉,竟眨眼间从一名仙风道骨的儒门雅士,变成了一个精壮的巨汉!
接着就见韩家老祖右手一震,直接一拳朝那条金银两色雷龙轰了过去,轰隆隆一阵惊天爆炸之中,那条雷龙竟被硬生生轰爆了,而处在这爆炸最中心处的韩家老祖却巍然不动,竟硬生生的挡下了这些恐怖的雷力轰炸!
“好恐怖的肉身强度!难道这老鬼的那部粹体功法修炼到最后,竟然会变得如此强悍?”
眼见这一幕,叶恕也不由眼露惊色,心中暗自嘀咕道。
而一拳轰碎叶恕的攻击后,韩家老祖也不由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哈哈,老夫的不灭金身威力如何?若不是那部《不灭金身决》只有半部,令老夫当年无法将肉身修炼到如此地步,否则的话光凭这等程度的肉身也能增加至少三五百年的寿元,又怎么可能会在寿元耗尽前还无法修至最后一步?但今天在这识海之中,老夫却可以凭借对此功法的理解将其最强威力彻底发挥出来,只凭这一点就足以将你们二人灭杀于此了!”
“不灭金身决?!”听到这部粹体功法的名字后,叶恕心中不由一跳,这功法的名字竟与当年他在莲华寺得到那部《不灭金身经》极为相似,倒是不知道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但随即叶恕便将此事甩到了脑后,眼前的首要之事可是先解决韩家老祖这老鬼,而以他现在的手段,还真没什么信心对付韩家老祖这肉身强度恐怖至极的不灭金身……
好在,叶恕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就在此时,因为七色的霞光横扫,挡在凌若虚那柄巨剑前的混沌神光也终于被破除了大半,凌若虚当即双手一扬,那柄巨剑立时剑气大胜,竟骤然发出一声龙吟虎啸之声,随即竟再次涨大起来,眨眼间便涨成了一柄似乎横贯整片虚空的惊天巨剑,轰的一声朝韩家老祖当头斩去。
擎天一剑!
面对这柄巨剑如此惊人的声势,韩家老祖纵然对自己如今的不灭金身充满信心,也不由脸色剧变,当即双手骤然在身前一合,轰的一下夹住了那柄巨剑。
这一剑的声势几乎是叶恕平生所见最恐怖的一击,但眼见竟被韩家老祖如此轻易接下,也不由大吃一惊,同时心中更是有些怀疑这一记大招的威力。
但就在这时,却听一声惊怒的啸声从韩家老祖口中传出,随即叶恕就见韩家老祖的金身上,竟然从身体的中线处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线,下一刻,韩家老祖的金身竟以那道血线为中线,悄然裂做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