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上古诅咒
“我和王耀算是师兄弟，他师父狼天师和我师父云鼎天师系出同门！”
秦筝再次停下喝了一口茶，“王耀虽然资质平平心术还不正，但是他却深得我师叔的厚爱，也因此我才让他自由出入我们秦家，而且他在你的安全问题上，的确出过不少力！”
秦筝没有回避。
父子俩想要敞开了来谈，就不能回避这个解释不清的问题。
“也包括四鬼吞灵吗？”
秦奋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非要把话，往犄角格拉挤死不可。
秦筝的心随之咯噔了一下，被秦奋的话狠狠地刺了一下。
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问题还真是有点不好说，属于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不清的那种。
“四鬼吞灵是我布置在你院子里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你，并帮你逐渐去除黑气。平时基本上都是他在维护这个法阵，毕竟我有时候不太方面，修行一途上一直都碌碌无为，根本就不可能长时间地维持法阵的运转。也因此就把这个关乎你生命的法阵，交给了他打理！”
“你布置的？”
秦奋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他的父亲秦筝。
他一直都以为他父亲不知情，是被王耀给利用的。
秦筝的话着实让他震惊不已。
那个没日没夜都在吸取他身体灵气还差点把他小命结束的法阵，竟然是秦筝布置的。
他想尽一切办法要找的人，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九尾妖狐，一个用鬼蚕食他生气的人。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心术不正到你的头上，竟然在你的体内种下了虫蛊！”
秦奋说到这儿，满脸的愧疚。
甚至于，他的双眼睛有些晃悠，似乎有隐情。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太牵强。别说你不相信，就是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可这就是事实，是我无法解释清楚的事实。奋儿，请你相信我，我没有谋害你的意思，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我知道，我相信你！”
秦奋带着淡淡的微笑，狠狠地点了点头。
双眸中都是他对秦筝的相信，是对这个老父亲的信任。
虽然两人平时话不是很多，可是秦奋能明显得感到他的关心。
还是那句话，除了在妈妈的离婚上，秦筝在哪方便都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哗啦啦……”
“轰隆隆……”
外面的雨滴更响了。
伴随着狂风雷电，宛若瓢泼似的，浇得满地都是涛涛雨水。
“是我误信了他，差点害死了你！”
秦筝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内疚。
他派去保护儿子的人，却差点把儿子害死，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尤其是秦奋昏迷的这几天，他每天都在为这件事后悔内疚。
“又不是你故意的，你用不着内疚。而且我现在也活得好好的，你更不应该内疚了！”
看着满脸内疚的秦筝，秦奋还是出言安慰了他。
甚至于，后面的话他也没有再去问。
必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再问了。
“你刚才说，四鬼吞灵可以帮我去除身上的黑气，这么回事？”
秦奋进一步把刚才的话题谈开。
不能让他们的谈话再次冷场了。
那边陷入自责的秦筝，表情真的有点不太自然，双眸中都是他的愧疚。
愧疚得，他一个人不停地在喝水。
“我所知道的也是只言片语，有很多还是传说成分！”
“嗯！”
这次秦奋主动为秦筝把茶水倒满，很安静地重又坐了回去。
很明显，他在等秦筝的只言片语，在等秦筝的所谓传说。
“不知道多久年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强大的妖族还是被人类强行压制了下去，也因此我们妖族不被人类世界的意志所认可。一开始是强大的上古诅咒，只要是妖族就要被世界意志焚烧。后来随着岁月流逝，上古诅咒越来越淡弱，我们妖族和人族可以通婚了！”
“再后来，人妖通婚后的妖族，一大部分被世界意志认可。”
“还有一小部分被排斥，就比如像我们这一枝比较强大的妖族，就被边缘化淘汰了！”
“长时间岁月的折磨，我们妖族也琢磨出了一些法则出来，比如所生后代有的直接变异成人类。无论身形还是灵魂，都是一个十足的人，再也不是妖魔一族了，就比如你一出生就被世界意志认可。还有像我这样的，出生就被意志克制，身上竟然还自带了上古诅咒的痕迹！”
“但是不管你还是我，我们身上都有妖的黑气，它会逐渐吞噬我们的生命！”
“这黑烟就是诅咒的延伸，所以我要帮你把黑气去除，他可以不断地腐蚀你的生气。你原先之所以得了渐冻症，身体四周都不能自由活动，其本质就是这些黑气太过纨绔去除不干净导致的。现在看来应该是王耀的有意为之，是他故意把这些黑气留在了你的体内！”
“你身上好像没有黑烟了？你的诅咒解除了？”
秦筝说了一大通，估计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清的问题。
正如他刚才所说，大多都是流于一种神话传说，都是一些胡编乱造。
不过黑气却是真实存在的。
不光秦奋有，就是他自己也有。
每到月圆之夜，他就要承受被黑气腐蚀的痛苦，上次就是他在被黑气腐蚀生气。
“恩，应该是解除了！”
秦奋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个问题做了正式解答。
至于怎么解除的，他还不打算说出来。
一是因为一如刚才秦筝所说的神话传说，说不清道不明。
另一方面，秦奋也弄不清楚，秦筝话里的真实成分到底有多少。
总感觉有些问题被刻意回避了，就比如赵宛儿的事。
“奋儿，这是一株七星灵草，他可以帮你迅速聚集灵气，从而加速你的进化！”
秦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一株闪着星光的灵草出现。
身子宛若一条小蛇，有七个小节组成。
每个小节都有一颗红色果实，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灵气的流动。
“奋儿，你这是……”
秦奋看了一眼就把七星灵草给了秦筝。
相比于自己，他更需要这颗七星灵草。
无意中，秦奋火眼真睛看到他体内灵气有些不稳定。
就连呼吸都有些强弱不定了。
上次月圆之夜的黑气腐蚀导致的后果，还没有痊愈。
在丹田里就有一小撮黑气，它就像一条小毒蛇，在四周不停地咬人。
“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现在你更需要这珠七星灵草，你丹田里的黑气很不稳定在躁动！”
“可是……”
秦筝双眸中都是对秦奋的担心。
王耀虽然心术不正，可是他必定死在秦家，死在了秦奋的小院子里。
狼天师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当时虽然被陌生人阻止了，但是毫无疑问他还是要展开报复的。
必定这个人有点小肚鸡肠。
更何况，王耀还深得狼天师的厚重。
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王耀死得那么惨了，死了个死不瞑目。
纵使根据潜规则，他不能扰乱社会秩序。
可是他是名天师，手中握着好多资源，有一万种方法对一个凡人下手。
这也是秦筝担心的问题。
他可以派人保护秦奋，也可以亲自保护，但是再周密的部署都有会疏忽。
更何况，秦奋还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
他并不喜欢有跟屁虫，从小就这样的。
安全就成了最大问题。
安全最大的保证，就是提升他自己的修为，让进化快一点，至少有应付危险一跑的能力，
“放心好了，就是狼天师来了，我也有办法应付！”
这是秦奋的安慰话，也是一种心里话。
肯定，现在他是无法说出来的。
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子，突然之间有了持平天师的修为，说出去谁会相信。
与其到处解释，倒不如现在什么都不说。
秦筝还是没有秦奋固执，无奈地把七星灵草收了回去。
在西游世界的重生，使得秦奋更加重视亲情了。
尤其看到秦筝今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畅谈，使得他几乎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爸爸，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妈妈离婚？”
秦奋再次提到了这个秦筝一直都不正面回答的问题。
秦筝越是不正面回答，秦奋心中就越是渴望想知道答案。
多少次，因为这个问题被秦奋怒吼。
多少回，因为这个问题父子两冷战。
这次秦筝同样没回答秦奋的问题，端起桌子上茶水喝了满满一大杯，“我们两个曾经有约在先，你妈妈的事情你不再问，除非我愿意回答，我也不去干涉你的私生活，怎么都可以！”
明知道是这个答案，秦奋还是问了出来。
不过也因此把两人的谈话现场，陷入了一种奇妙又诡异的静默之中。
一如开始，秦奋倒水喝水，秦筝倒水喝水。
“既然我们有约在先，你有权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秦奋只有无奈地接受这个约定。
为了自由为了不受秦筝约束，他们父子俩是有这么一个约定。
秦筝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除非他自己想说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赵宛儿埋在了哪里？我想去看看！”
秦奋说话的时候把目光看向了秦筝，他还真怕秦筝再来个约定。
“可以，改天我可以派人带你过去！”
出乎秦奋的意外，秦筝这次答应得如此干脆。
“还有什么问题吗？除了我们约定的问题，你可以随便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筝再次问道。
看得出来，他有了疲态，双眸中的疲乏已然涌来。
“没问题了！”
秦奋直接说道：“你要是没有急事，我们喝一杯？”
秦筝抬起头来看了看秦奋，怎么总感觉这个儿子不一样了。
以前从不如此主动邀请他的，对他总是冷漠视之，邀请他他还不乐意呢。
“今晚我什么事都没有，所有的时间都交给你！”
秦筝微微一笑，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主动走到旁边吧台那拿出了一瓶82年的拉菲，爷儿俩来了个开怀畅饮酒后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