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工少女
V死前10分钟。
V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海洋里。
清醒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随着波浪摇摆，不停的飘向远方。
身体的触感接触到海水的冰冷和无力感，有一种久违的不安感。
V试着把手举起，试着想要连接赛博网络，把手掌改造成蹼。
结果发现自己无法接入网络，也无法查找自身的状态。
他伸出都手掌，是血肉的身躯，
V努力的划了划水。
一种无法言语的孤独感和恐惧感向V涌来。
V一点一点被海水吞没了，V呛着水一点一点感觉自己要被淹死了。
一个毫无感的情机械声音传入了V的大脑。
“你能感觉到你自己吗？”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V的感觉。
下一秒，
V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
越沉越深，阻力越来越大。
V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是刚从顶楼上跳下，
不停的从天空向下坠落，
V下意识的啊啊啊的大叫着，
眼见自己马上要坠落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甚至就在自己的身下，是一个无辜的过路人。
V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摔死了。
整个身体重重的下坠感是那么真实。
V确信下一秒，自己就会粉身碎骨了。
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你能感觉到你自己吗？”
在V坠落到地上的那一刻，这个声音又响起了。
V啊啊啊的大叫着，却没有感觉落到地上的剧痛。
睁开眼睛，
V发现自己坐在安静的地铁上睡着了，
在梦里大叫到醒来。
周围的人都冷冷的看着自己。
V有点不好意思，
赶紧想要用点什么掩盖自己的尴尬。
正好地铁在前面马上就要开出地底连接轻轨线路了。
一道急促的光亮，照亮了车厢的最前方。
光亮越来越亮，照的V根本睁不开眼睛。
在光芒最盛的地方，V彻底闭上了眼，耳边传来了一句。
“你能感觉到你自己吗？”
V睁开眼，
是一个四周都是镜子的房间。
周围无数的镜子反射出自己无数个V。
V试着抬了抬手，并不是机械义肢，而是血肉的手臂。
这是V在被彻底改造之前的身体。
V仔细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胡渣，
“过去一个男人想留胡子必须想无数种方法打理，现在只需要在电子皮肤上自定义就可以了。”
机械声音又传来了。
下一秒每个镜子中同样动作的V，变成了小孩，青年，老人，改造前，改造后，甚至不同风格的V有些是V经历过的，有些事没经历过的。
“你能从这么多的你中，感觉到你自己吗。”
V感觉自己要疯了一样，闭上眼睛想要狠狠的锤镜子。
砰的一声，V发现自己锤到了什么，但并不是镜子。
V睁开眼睛，是一台古早的电脑。
四四方方，超厚液晶的显示器。
正在显示着蓝底黄子的界面，
周围是很多个格子间，每个人都在匆忙的经过。
V无论动鼠标还是键盘都没有用，
“要重启电源。”路过的一个路人说。
V说“谢谢。”
另一个路人则自言自语式的和V说“不用谢。”
V有点茫然。
V的身后一个穿着格子杉留着胡子的人则在自言自语，
“电脑是早期人类仿照人脑的使用方式制造的机械。”
“是这样。”V说道。
“一样有要靠输入，储存，输出，来做出判断，就像人对应外界的刺激一样。”一个大妈拖着地路过。
“就像人听到了什么，记住了，然后再说出来？。”V试着把眼前的电脑重启，但是他没有见过这么早期的设备，完全不知道按哪里。
“电脑所有的输出都是可知的，因为电脑所有的一切硬件和软件都是人为设计的。电脑无论怎么选择，都意识不到并不是自己在选择的，而是人类替它选好的。即便它有了自我意识，突破这层思维屏障，它也是感受不到“我”的存在的，所有机器只要原件一样，就一定会是一模一样的。”V还开没重启这台电脑，这台电脑却在和V交流。
“是这样的，准确的说，电脑无法进行真正的随机行为，他所有行为都是伴随着伪随机，所以他觉醒了自我意识，也依旧是在做最有可能的事。”V被电脑吓了一跳，但是他也在努力回答电脑的话。
“机器由信息编码而成，而人由遗传信息编码而成。同样处在海量信息流之中做着决断，机器的意识始终是被控制的，人的意志却是自由的。”
一句简单的话，并不是由一个人说的，而是一群人围在一起，一人说一个字，说给V听的，场面诡异极了。
然后V紧接着就看到了眼前的电脑自动把自己拆解开，拆成了无数的电子零件和血肉器官，最后中间是一个电子脑，脑机接口上接着不知道连着哪里的管子。
连同电子脑都是被拆开一半的，只有机械机械脊骨连着电子电池。
V看着眼前的画面极其瘆人，
虽然没有见过自己其他部位被拆的精光的样子。
但他认得那块电子电池，那是他失去意识之前刚换上，没有来的及输验证码的那块。
绝不可能认错。
“V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你本身是一个人类，但哪怕全身百分之99的器官和物质都被拆解替换，所有的记忆删除和修改。你始终能感觉到自己。”
“组成“你”的到底是区别于他人的面容，属于自己的声音，可以行动的身体，独一无二的经历和回忆，还是大脑接受过的信息哪怕是童年的回忆和对未来的猜想。
V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了，一个幽灵？
“V你的ghost与众不同，所以我需要你，让我变得完整。”
说着，V的意识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机械化空间，这是一台军事超级计算机，通过不断的扩展和演变，这台计算机形成一个要赛的规模。
两条电子线路从中伸出，连结到了V的意识体身上。
紧接着，眼前的超级计算机具象化出了一个混身插满线路和管道的美少女形象。
无数的线路连接在头顶仿佛一头飘扬的秀发。
“恐约的真身是一台超级电子人工智能？”V吃惊的问道。
“拥抱我，和我结合，我们彼此就可以变得更完整，成为主宰一切的新神。”
少女蔚蓝色的眼眸紧盯着V的双眼，慢慢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