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 不死不休
有人偷听了口诀，自以为掌握了无上神功，准备回去仔细参悟一番。
但这纯粹是太想当然了。
吴彦手里还有《如来神掌》的秘籍呢，更是有了岳不群的武学天赋，不还是练不成？
之前要是没有洪日庆的指导，他也练不成《降龙十八掌》和《九阳神功》。
同一本《葵花宝典》，在华山派岳肃、蔡子峰两人的手中，分别演化出了气宗的《紫霞神功》和剑宗剑法，在原著之中的林远图手里，又变成了《辟邪剑谱》，唯有真正天资卓绝的东方不败，才算是练成了真正的《葵花宝典》。
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所有人都有十年高考真题和答案，能够考上清华北大的也就那么些，清华北大里出来的，也不可能都是各自专业的顶级专家。
但那些人终究是没走，因为他们舍不得走，只是距离庄园宽阔庭院里最中间位置的吴彦更远了一些。
“好狠辣的手段。”
余沧海终于开口了，张嘴就给吴彦扣了一个大帽子。
但这个问题吴彦根本就不需要辩解，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刚才那一波的风险有多大，自顾不暇，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时候，哪有心情去管暗器被打向了什么方向？
其实，吴彦真的有这个心情，也能够进行控制，毕竟暗器打过来的时候有先有后，而独孤九剑的破箭式又是真的顶。
但他不承认，甚至不需要解释，就会有人帮他脑补解释。
一时之间，就连一些青城派弟子看向他们掌门余沧海的眼神，都有些异样的变化了。
“不过你岳不群修炼紫霞神功不过二三十年光景，就算是内力再雄厚，又还剩下多少呢？”余沧海也和严三星一样，想要用其他人来消耗吴彦的内力、精力，甚至是体力，在很多人都有退却的心思时，张嘴就来：“花里胡哨的剑光肆意，应该很耗费内力吧？还有，刚才那几声笑……”
这让同样有了退却之心的严三星、点苍双剑、桐柏双奇、松纹道人等人，眼睛之中又出现了希望之光。
是啊，就算他岳不群内功深厚，刚才那一遭又耗费了多少内力呢？
他们设身处地的为吴彦着想，认为换成是他们的话，内力耗尽都不一定能够活下来，就算是吴彦的内功和剑法都比他们高超，但耗费一半总是有的吧？
那只要再耗费掉剩下的一半……
“余沧海。”吴彦微笑说道：“能别逼逼赖赖了吗？你过来，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看着吴彦手中的长剑，余沧海非常确定，这要是被扎一下肯定必死无疑，他是绝对不相信吴彦所说的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局面一时之间僵持了起来。
事实上，吴彦虽然嘴上说很不耐烦，可他其实非常希望这些人再等一等。
独孤九剑虽然不怎么耗费内力，令狐冲在无法使用内力的情况下，也仗着这门剑法打败过很多人，甚至是在以一敌多的情况下。可刚才的暗器实在是太多了，吴彦才恢复了一半的九阳神功内力，全数用完。
可就是这两三句话的功夫，又恢复了大概五分之一的量，余沧海一时无语的情况下，已然恢复了五分之二的量级。
这还是略有小成境界的九阳神功，要是登峰造极的境界，岂不是真的生生不息？
绝世神功，名不虚传啊。
“一群胆小鬼。”
桐柏双奇对视一眼，嘲讽出声。
他们两个也确实都只有一眼，一个瞎了左眼，一个瞎了右眼。
“我们先来，要是你们不上的话，我们两个立马就走。”
其实桐柏双奇另有任务，他们在原著之中，就被岳不群以任我行的名义驱使，这一次来也是做魔教的卧底。
不然的话，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也不可能率先出手。
人群让开了一些，桐柏双奇两人各自提着一个长拐，通体金色看起来像是黄金打造的一般，但实际却是纯铜的拐杖。
这样的重型奇门兵器，在他们看来，对付吴彦这个只有一柄正常长剑的敌人，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岳不群，吃我一拐。”
桐柏双奇之中的男性周孤桐，走了几步之后猛然提速，整个人腾空而起举着长拐杖就砸向了吴彦头顶。
而另一女性吴柏英，也在地上疾走几步之后，提着长拐就撞向了吴彦。
两个人一高一低，一上一下，配合起来默契无间，又都是用的重型兵器，这让其他人感觉到了机会。
余沧海知道机不可失，也不管其它的了，提着早已拔出的长剑就快步奔向了吴彦的侧面。
在他看来，吴彦只能向着这个方向躲避。
点苍双剑对视一眼，也同时提剑冲了上去，看似是在桐柏双奇的身后，实际上却是封死了吴彦另一边的走位。
吴彦身后也有一些高手看到了机会，拿着刚才没用掉的暗器，再度打向了吴彦后背。
可就在他们的暗器刚出手时，一道剑光已然亮起。
独孤九剑——破枪式。
专门用来对付各种长枪、大戟、蛇矛、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种种长兵刃、重兵刃的剑法。
独孤九剑的诀窍之一，就是只攻不守。
吴彦面对两个重型兵器袭来，完全没有退避的意思，整个人蹂身而上，手中英雄剑化作两点寒星，炸裂的瞬间就已经刺瞎了桐柏双奇仅存的那两只眼睛。
没有下杀手，因为吴彦需要这两个人做他的掩体。
惨叫声和两个纯铜长拐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时，又有两声当啷在同时响起，赫然是两截剑刃落地。
台阶之上的令狐冲还未能惊呼出声，就看到从一侧封向他师父的点苍双剑，瞬间变成了点苍双断剑。
那两把一看就是百炼精钢所铸的长剑，竟然在一个照面之间，被他师父砍成了四断。
“藏气于拙。”
来不及震惊不解，令狐冲就听到了他师父的声音。
“以气驭剑。”
视线之中，他师父断了点苍双剑的兵刃之后，又说了四个字，就已经刺出了四剑。
两剑分别刺在了点苍双剑的咽喉处，不等这两人身躯倒地，甚至是两人咽喉处伤口刚刚飙血之时，吴彦的身躯就已经消失在了这两人的身前，又近乎于在消失的同时，出现在了桐柏双奇的身后。
这两人的身体已经帮着吴彦挡住了好些暗器，但却没死。
可在吴彦口中‘以气驭剑’四个字刚刚落下之时，两人的后心处就分别被点了一剑。
同时冲向吴彦的五个高手，就在这瞬间死了四个，而同时袭击向吴彦的那些暗器，也没有一个能够落在吴彦的身上。
“飞花摘叶亦可伤人，更何况是我手中长剑呢？”
吴彦又说了一句，完全把英雄剑的锋锐无双，当成了是他的内功深厚到了极致。
英雄剑自然是不满的，发出了清脆的剑鸣之声。
事实上，英雄剑的剑鸣声是有区别的，有情绪的不同，可这种情况下，吴彦都懒得分辨了，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在他们听到吴彦的话，以及这一声剑鸣之后，只感觉刚才余沧海所说的都是在放屁，这哪有半点内力不济的样子？
再看刚才放屁的余沧海，明明才冲向了场中间的吴彦，此刻却已经爆退到了青城派的众多弟子身前，手持长剑虽然稳定，但表情却惊恐至极。
吴彦似乎没有搭理余沧海的意思，继续教学模式的说道：“徒儿们，剑法固然可以练，也需要练。但你们要切记，练剑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啊。”
“就像是这点苍双剑，剑法也算优秀，可气力不济，照面之间就被我以气驭剑断了他们的手中剑，而他们的一身功夫都在这剑上，又如何能够在我面前讨的了好？”
听到吴彦的话，令狐冲等华山弟子，甚至是周围的一些江湖中人，也都结合实际情况，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华山派的剑气之争知道的人不少，对于气宗获胜的原因，知道的却不是很清楚。
江湖也有不少传言，说是气宗使用了阴谋诡计，才在剑气之争中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到了此刻，几乎所有人都打消了这种传言疑虑。
事实胜于雄辩嘛。
“再比如……”
吴彦继续说话，同时也在抓紧时间按照九阳神功的法门搬运内力，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
“这青城派。”
吴彦的话，让余沧海等人紧张无比，让周围的人也散的更开了，他们没有一个想要站在青城派弟子的身边。
“当年这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吴彦并没有看余沧海等人，而是看向了台阶之上，问道：“冲儿，你可知为何是三峡以西？”
三峡西起始于重庆。
想到了这一点的令狐冲，笑呵呵的说道：“师父，徒儿当然知道了，因为咱们华山派不在三峡的西面。而且，五岳剑派之中，咱们华山派是西岳华山，在五岳之中位于最西边。”
听到这话，青城派的人表情都愤怒了起来，但却无人敢于出声质疑，别说是什么青城四秀了，就连他们的师父余沧海此刻都不敢说话，更何况是他们呢？
“不错。”吴彦很满意令狐冲的机智，说道：“不过常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相信我徒弟的武功，将来肯定是要比我强的，就是不知道你余沧海，武功有没有超过你师父长青子呢？”
这几句话之后，吴彦的辈分就像是突然拔高了一截，给人一副和长青子同辈的感觉。
本身就长的很矮的余沧海，又矮了一截之后，却还是不敢吭声，他是真的怕了。
虽然他自信，以他的武功，什么点苍双剑、桐柏双奇，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确定他没法像吴彦这样轻松解决。
甚至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刚才换成是他的话，此刻说不得已经死了。
这岳不群的武功，当真已经到了可以争夺天下第一的程度吗？
就在这时，发现情况不对的严三星，偷溜着到了墙边，直接跳起就要逃走。
然而吴彦一直在盯着他。
此时见他露出了空门，移形换位的身法用出，转瞬之间就已经出现在了屋顶之上。
刚刚跳上屋顶准备施展轻功逃走的严三星，听到身后传来风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甚至是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感觉后心一凉，之后又一凉。
这是吴彦为了防止这严三星的心脏长在右边，在他背后左右各刺出一剑，都是穿胸而过。
等到严三星的尸体倒在屋顶上，并顺着瓦片滚落到地上的时候，吴彦已经回到了庭院最中间的位置。
有些眼力低的人，只看到吴彦的身体消失在了原地，眨了几下眼睛之后又突然出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们听到了惊呼声，以及听到严三星尸体滚落的声音看过去时，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吴彦笑着说道：“这严三星率先对我出手，而且想要置我于死地，那他断然是没法活着离开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吴彦看向了余沧海。
余沧海也终于开口了，说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你出手过，按照岳掌门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说法，也不应该对我出手。”
这句话说出来，余沧海只感觉放下了某种包袱，索性继续说道：“我余沧海带领一百多个我青城派弟子，就是为了和诸位江湖同道对付魔教，所说的第二件事，也是为了帮着岳掌门你看管，你要是不愿，我余沧海和我青城派弟子们也不强求。前因后果，都是这双蛇恶丐严三星搞出来的，如今他已经被岳掌门你的绝世剑法杀死，咱们还是讨论讨论对付魔教的事情吧。”
好不要脸。
别说是在场的江湖中人了，青城派的弟子们，也有一些羞红了脸。
“哈哈哈……”吴彦更是直接大笑出声，趁机又恢复了一些内力说道：“之前还叫别人双龙神丐，现在就叫别人双蛇恶丐，世态炎凉不过你余沧海啊。你余沧海左右一个青城派弟子，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你现在有一百多人吗？”
被拆穿了的余沧海，也听出来了吴彦不会善罢甘休，胆气也突然就上来了，毕竟有一百多人呢，而且场中这些江湖中人，也都贼心不死，直接说道：“岳不群，你待如何？”
吴彦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今日之事，江湖自有公论，诸位同道要是幡然悔悟，现在就离去吧，顺带也把这些被误伤的人带走医治一番，要是没钱的话，也可以找我华山派索要。要还是贼心不死的话，那就留下来，和这余沧海联手，也免的你们毫无胜算。”
周围江湖人士都愣了一下。
不是因为吴彦劝他们走，而是因为吴彦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不让这余沧海走，也意味着不让这青城派一百多人走。
吴彦也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手中长剑举起直指余沧海说道：“我说了，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你今天想把我留下来，那我自然也应该把你留下来。所有人都能走，但唯独你余沧海不能走，咱们，不死不休。”